2017年11月11日,禅修茶道中级班的课程进行到了第二天,下午首先进行的是行禅训练。
行禅的动作,最后可以细化分解为“提、升、移、降、着、踏”六个步骤,而今天的课程却只要求大家做到“提、移、踏”三个步骤,我想对我们这些中级讲习班学员,应该会很轻松吧?
身后的师兄口中轻轻地、反复念着“提、移、踏”,我正好就跟着这声音的指令走,没想到,走起来之后,不知为何,隐隐地有些左右摇晃。走了一段,我意识到,不能跟着别人的节奏,于是,开始自己心里默念口令,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走,谁知还是摇晃不稳。
原来,我穿了一双半高跟棉鞋,鞋跟是下收的,与地面接触的形状很窄,缓慢的行走中,随着左右脚交替迈步,身体轻微左右摇晃,走得很慢的时候,重心就会有些不稳。
一次,不小心踏在两块砖的接缝处,虽然高低落差并不大,日常行走根本不会有影响,但穿着这么一双鞋,又走得这么慢,我身子一歪,险些摔倒……
这样下去,妄念肯定是此起彼伏的,我有些焦虑,想着行禅课程应该穿另一双宽底鞋才对……
这时,听到讲师在前面提示,不要自己喊口令,跟着口令走,而是要先走起来,同时感知自己的动作”。
对呀,无论听别人的口令还是自己喊口令,对于行走这件事来说,都是把注意力放在外面,身体跟着外在指令而动,而非感知自己身体的状态。
接下来,我仍然重复着相同的动作,但是不再给自己默念口令,而是去体会、感知自己的动作……
逐渐地,我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,不会再有摇晃的感觉,虽然训练前已经告知我们“不要把动作分得更细”,但这三个步骤中,完成每个步骤的许多细化动作造成的感受越来越清晰地呈现……
在一次180度转身时,我踏下去的右脚没有平落下去,又是一次摇晃,不过这次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焦虑紧张,而是感知到了身体为重新找到平衡而发生的一系列变化:
落地时右脚的外侧脚掌受力增大,内侧脚掌悬空,几乎同时,整个身体右侧部分肌肉随之收缩紧张,包括腿部、腰部、还有背部,右臂和右手似乎应该没有什么关联,但不知为何也是紧张收缩了一下,右手微微握了下拳。
身体的所有这些变化带来的感受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(或者,准确地说,应该是呈现在我的感知范围中),这些都是条件反射式地发生,瞬间完成,我的主观意识并没有参与其中。之后,随着行走路线一步就又切换为直线,这些感受也立刻消失,呈现在我感知范围内的又是“提、移、踏”了……
这时,我又起了一个念头,就是:“今天的行禅训练,我收获很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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